在乌干达白酒是最常见的饮品,上到古稀老人下到抱在怀里的孩子,所有人都能面不改色地干上二两。人们常常聚在一起,从傍晚开始喝酒一直喝到第二天八九点,才醉醺醺的开始新一天的生活。
根据统计,每年乌干达都有上万人死于酒精中毒,他们中一半是因为喝了假酒,另一半则是纯粹喝得太多。走进乌干达人的村落,你首先闻到的不是饭菜香味,而是一股浓重的酒气。因为当地人大多贫穷,所以他们从来不喝商店里贩卖的瓶装酒,只喝一种名叫rocky的散装自酿。
这种酒起源自二战时期,最初是用来激励军队打仗的,所以又被称作战争琴酒,战争琴酒由香蕉酿造,口感苦涩酒精度高,喝起来像是掺了野生虫草王的伏特加,绝不能算是好喝。可由于酿造简单价格便宜,因此广受当地人喜爱,几乎成为了乌干达人生活中的必需品保障。
配方也从来不是什么秘密,只需要采购一大堆青香蕉,用棉布盖住让其自然发酵。等到一个月后,把发酵好的香蕉放进铁锅里熬煮,最后蒸馏出来的就是新鲜的酒了。在乌干达,最纯正的战争琴酒一般会装在塑料袋里售卖,花上两块钱就能大醉一场。不过本地居民一般不会购买这种成品,他们更喜欢喝新鲜的原浆。
在贫穷落后的乌干达,当地居民每天无事可做,就叫上整个村的人饮酒作乐。这个身穿黑西装的是现任村长,他本来是来阻止村民酗酒的,可跟大伙坐在一起喝两杯下肚马上就忘了自己是谁。平日里村民们因为兜里没钱喝酒,一般没有下酒菜。这天因为有人拍摄,他们特意找来了一只山羊,准备宰羊待客。
两个喝到半醉的村民把山羊牵到树林里,用柴刀杀死后蜕下羊皮,在就地切成不规则的肉块串上竹签,就变成了最原始的烧烤。主持人分到了一大串羊肉,他从没吃过这么粗犷的食物,好奇的同时又有点畏惧。很快火堆上的羊肉串烤的焦糊,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意外的发现味道还算不错。
吃完羊肉村民们拉着他接着喝酒,毕竟食物只是陪衬,酒才是宴会的主角。黄昏时分人群中出现的一个醉大了的人,他喝了不知道多少杯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。村里的人似乎习惯了这种场面,随便叫来几个人把他抬到路边就算是安置妥当。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村民醉倒,他们就躺在地上席地而眠,往往一觉能睡到明天早上。
醒来的人们随便混混时间,等到下午就又是畅饮的狂欢宴会。对于乌干达人而言这是上帝的恩赐,这种廉价又实惠的酒精饮料,是他们贫苦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精神寄托。可另一方面这也像是一个诅咒,它的存在让乌干达人沉迷酗酒,丝毫没有进取之心。
酿酒厂和村子里的私人酿造相比,酿酒厂虽然规模更大,卫生条件反而有所不如。这些脏兮兮的铁桶里装的都是煮烂的香蕉汁,稍微靠近就能闻到一股腐烂水果的味道。在贫穷落后的乌干达,已婚妇女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去酿酒。所以当你走进酿酒厂,常常会看见很多孩子,这些孩子从小在酒缸旁玩耍,喝酒早已是无师自通,等他们长大之后又教自己的孩子喝酒。
乌干达人就是这样在怪圈里沉沦,一步步把国家变成了大酒缸。酒厂的老板出来迎接客人,刚一见面他就拿出刚酿好的酒,邀请主持人和他共饮一小瓶,透明的酒液在众人手中传递一圈,就算是完成了待客礼节。根据统计每年因饮酒而直接死亡的乌干达人足有上万人,接近总死亡人数的10%。作为一个只有四千万人口的弹丸小国,其每年的酒精消耗量却位居世界前列,听起来可谓是疯狂至极。
离开乌干达之前,主持人从酿酒厂买走一大桶马杀鸡,这种粗糙的烈酒是乌干达最好的象征物,它见证了一个落后国家底层人民的挣扎,同时也见证了他们的堕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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